2011年7月6日 星期三

第一天


寫一點東西平靜自己,感覺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一個人在這個城市的第一天,竟然就幾乎要進入如此危險的情境。

前兩天聽說了他的事。感到擔心,因為在對他微薄的瞭解裡,我沒有任何把握他有能力、或動力走出來。他是和我們完全不一樣的人,對於善惡與幸福的想像,我都無從瞭解甚至得知。也許這些都是因為他活在痛苦當中;打從認識他的時候就早已開始。或者正是這些特異之處讓他容易陷入現在的情形。知道傳聞、謠言這種東西不可信,是否真的曾經那麼糟、現在是否真的好轉,甚至是否和我想像中的情況相似,都難以確定。
也有一些更深的感覺,接近同情、卻更像是為他感到難以忍受(當然,在這種情況下永遠不是真正的「為他」,而是投射到自己身上並覺得驚恐且有些微慶幸)。最無法接受的,是讓別人擔心。可以被討厭、可以被恨,但不能讓人擔心。讓人擔心是完全暴露自己、powerless的角色,沒有用、沒有能力、不被信任。

已經向自己、也向一切保證(天主說you shall not swear),絕不再做那種軟弱的事。傷痕不知道什麼時後才會癒合,不能讓自己等待更久。
也許我應該要回台北。或者我可以就在這裡命令自己好好振作。明明坐在書桌前,卻感覺好像之前蜷坐在房間角落的地板上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幫忙,因為連我都不知道誰可以、又要如何幫忙。但我知道的東西通常都很難要到。
那麼,是否有我不知道的東西呢?我不知道。

一直期待天氣轉陰,自從來到花蓮就是磨人的烈陽。但拜託不要現在下雨,拜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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