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我已不知道可以信任誰。
我在不斷隱藏的路徑上遠離了她,而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層層疊疊的枝葉間。此刻才明瞭,因為擁有她,使我在崎嶇起伏的登山路上一直堅定明朗。因為能夠對她訴說;因為能夠在她閃閃發亮的雙眼中看到我自己的;因為能夠有她在我緩下腳步時仍拉住我的手不放開──所以我才能夠篤定地一直向前走。
而現在我在樹林中迷失了途徑。盼望找到某個同在樹林中的人,無論打算前往何處、迷失與否,任何人,即使不是她。
我可以信任誰。訴說填滿了全身直至指間的恐懼、脆弱、逃避與懷疑?我只需要一雙眼睛,一雙不會反射出眾人以為的「我」的安全的眼睛,然後訴說那些我甚至不敢在孤獨一人時吐出的心情。
I'm stuck, and who can pull m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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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一年前在HTLC寫給自己的信。開頭就是:
"Congratulations! You've survived your junior year. No matter how you've done it, even though you made mistakes or failed remember that a year ago, you strongly doubt that yo can actually survive this year."
It's so warm, almost caused tears. 好久沒有看到如此溫暖的話,真的。
但是一年前的我,心中所想的「mistakes」、「failure」會是什麼呢?在那時可以想像的標準裡,我現在真的算是「survive」了嗎?或許我已經死了,確實已經死了。
就算沒有,我至少也已犧牲了左臂。
很久之後才看到你的徬徨
回覆刪除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對
However,
You are not 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