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0日 星期六

午睡



夢裡,你徹底遺忘了我。
「請問,為什麼你剛才的口吻好像我們認識呢?」
「我們有一起出去過嗎?」
「我們一直都沒有走得很近吧。」
你慢慢在我的話理琢磨你徹底忘卻的過去。

我不敢說得太白,何必呢,你都忘了。也許從來就只有我一個人放在心上而已,在你的回憶裡,我頂多是個acquaintance

為什麼呢,久久之後突然做了這個夢。清晰、句句對白皆成理的夢,暗示著事實要更殘酷,你雖記著,卻始終不以為意。

2012年3月8日 星期四

夜晚有惡魔潛伏

夜夜失眠。
夜晚有惡魔潛伏。在陰影中竄動,在稀薄的風裡唱媚人的旋律。
每一片黑影都暗示著死亡,每一絲光線都在輾轉反側間掙扎。明日已經死去多時,時間在逆流的渴望中凝止,在存在的邊緣,萬物都隨懸崖加速墜落。
等待。沉陷。祈禱。掙扎。
等待。

2012年3月7日 星期三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When I grew up and fell in love.
I asked my sweetheart, "What lies ahead?
Will we have rainbows
Day after day?"
Here's what my sweetheart said: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Now I have Children of my own.
They ask their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handsome?
Will I be rich?"
I tell them tenderly: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Que Sera, Sera!" 

 But what will be?
順其自然,是避免不必要的抉擇,還是依從自己當下的心聲?

2012年3月5日 星期一

這一室有你──贈瓊華老師


窗外是否有雨
朦朧天地一世
為留你,書堆崖下
燈前
細琢慢想,應那整疊
妄談的少年

窗外是否有雨
滴滴打打
身後那旦角的步子
拔山踏雨,直逼而至
白衫一揮起,轉身
是風流自逸

窗外是否有雨
柔柔依依的雨,春雨
你是中國,盤坐微笑
風起,天落東南
恰容一隻小貓蜷睡

窗外是否有雨
窗也遲疑
甘草般甜,圓臉白衫
你吊一曲詞
在長城迴盪

窗外是否有雨
為了這一室有你
天也要落下
聽你
說詩比劍,輕嘆幽情

2012年3月4日 星期日

2012.3.4


早起。睡得全身鬆軟。
醒前夢見透光的窗,還有10:21;睜開眼卻只見遠遠一盞暈黃的街燈。

#
他們都認真愛我。
但我想,這世上真正為了我是我而愛我的人,就只有妳吧。而我是為了昨日、今日、與明日的妳而愛妳。
是否看不慣如此貪情的我?
但我多感激。多滿足。

#
一次又一次,雀躍地宣稱自己痊癒以後,總有一天我會真正地好了。
我會的,然後世界又攤於掌上。

2012年2月2日 星期四

吻一朵鬱金香


失心瘋了我。



        小時候喜歡雪、後來喜歡楓葉,現在喜歡花。
        從前愛薰衣草和百合,後來愛玫瑰,現在愛上了鬱金香。
        
        多想種滿窗臺的鬱金香,一年四季都燦亮。

2012年2月1日 星期三

邪惡的兔子在跑


其實一切只不過是
不過是邪惡的兔子在跑

後方有風
人群唇瓣掉出箭簇
紛紛掉落的蹄
與蹄鐵
是零是落的蹄音

耳垂下
鼓動的滾動的刺動的
綿軟的
邪惡的兔子在跑
輕撫過下顎邊緣以指尖
的弧線
還有尾椎滑上後頸狠狠攻擊腦幹的
不過是邪惡的兔子在跑

心臟從左胸踉蹌倒向胃
瑟縮著釋放煙霧充滿胸腔
如果孤獨如果恨也自戕了
留下肺緩慢無意義地枯萎
徒具形式的食道逆溯
出口外都只是
邪惡的兔子在跑

兔子也有兔子與兔子的分離
但世界只是
不間斷的兔子在跑
跑不間斷的世界



2012.2.1


總是這樣,只有從他嘴裡吐出來的髒話會讓我偷笑,而不是鄙視排斥。
       
記得三年前的對話,
        「你怎麼那麼可愛。」
        「謝謝,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愛。」
        第一次有人這麼回答我。

        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
        只是他都沒變。我經歷了這許多以後,他始終沒變。即使他衝得太快太遠,也永遠不會變。

        於是有了支點。這始終是我的座標。



確定

I'm fine now.

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