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5日 星期六

Disenchanted


我早已熟習這個社會的哲學,汲汲於將事物歸類。
定義心情、定義動機,好與壞、善與惡、朋友或敵人。藍或綠;左或右;陽台上乾淨的貓一類,巷尾翻咬垃圾的狗一類。製造一個辭彙框定事物的樣貌,因而能夠放心地相信自己完全理解,然後繼續向前邁進。
但我乍然發覺,自己竟無法定義你。世界在此停滯了,持續書寫不斷的的文句間,缺漏了一個辭彙。霎時間前文的意涵開始崩解,將要寫下的續文亦模糊曖昧了起來。我無法舉足前進,只能持續尋找辭彙,一個能夠令我瞭解你的答案。
不是朋友,不是同伴,不是對手,更不是敵人。點頭之交太淡,卻又絕不到知己的推心置腹;你竟無法被定義在交情深淺的二維向度上。在自我與旁人的經驗中都找不著可以類推的範例,熟悉到陌生、
你的輪廓暗示著你作為人類的身分,但我不敢相信;因為你和我所遇過的其他人類皆完全不同。你比我所知的任何動物還要難以預測,還要心思複雜;表面上卻又比任何植物都要執著無感。我在名詞與動詞、形容詞與代名詞之間跳躍,無法安定於一個令人滿意的辭彙。生命科學的知識,不容置疑的科學定義使我無法忽略你的生命徵象。至少,你必定是某種生物。
或許是一個起點,你必定是某種生物。

我決定要嘗試一種前所未見的方法,以點描的輪廓而非文字框限的方式企圖定義你,務求逼近而不期待精準。

......?


1 則留言:

  1. 構想很有趣,因此很想繼續寫下去。
    但為什麼我的小說永遠都沒有情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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