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10日 星期五

Some things can't be helped. –Rebound


有一種白茫茫的煩躁感。
總是在最壓抑煩悶的時候計畫逃跑的行程,但總是為了最細微的小事留下。幾乎從未將這些理由說出口,因為它們太微不足道而顯得可笑,令人難堪。這樣的彆扭,包括不敢太在乎、不敢太想要的自我限制,從小到大一直沒變過(哎真是奇怪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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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收到學妹送來的共產讀書回饋。有些失望,整體看來大家並沒有在60分鐘的討論中獲得很多,個人不同的觀點並沒有衝擊或融合,頂多在部分人身上造成混亂。
說不定有些學妹真覺得有收獲、有被刺激到,但從回饋單和當天的場面中我卻判斷不出來。那會非常令人欣慰,因為再怎麼微弱的趣味或興奮感都能指向未來更精彩的討論,順著那條路走下去,將愈來愈熟悉討論會、讀書會的特性,並自然學習帶討論的技巧。
不斷想起去年在人社營的小組討論,一樣年紀、差不多的人數,討論情形卻相差甚遠。不得不感到無力;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如何準備、如何引導,才能使學妹發揮所有的潛力?掌握最後一次討論課的機會,我抽出了三個學妹使他們練習帶討論,只能寄望這次經驗未來能顯現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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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Tammy的信,讀完之後跑去把上次寄給她的信內容翻出來看。自從發現自己每次信一封口投遞就會把內容忘得乾乾淨淨,我就儘量在郵寄前把內容拍下來。至於在這之前的信,常暗暗希望能去偷了回來燒毀湮滅。無法掌握自己曾傾吐過什麼的感覺很不踏實,因為不記得所以無法向對方解釋分說,亦無法向自己解釋。
Tammy的那封長信裡,花了好大的篇幅論述愛情的虛幻。證明「愛情」不存在,建構於其中的種種遊戲規則亦不存在;唯一存在的只是浩瀚如海的「情」,而人們在波濤之中嘗試歸類友情、親情、愛情,但劃界皆曖昧不清,且徒增混亂與矛盾。
醞釀許久的概念,一直到那時白紙黑字寫下才整理清楚。卻似乎又陷入了寫信的魔咒,寄出後沒多久整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昨天因Tammy的來信,才能想起這套理論,感到親切、覺得句句言之成理,卻極端遙遠──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必要費盡氣力證明愛情不存在了。對於現在的我,「情」是溫暖如一杯濃郁的熱巧克力,用以填補內心缺口的救命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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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終於看了新版《變形記》後半附錄的作品介紹。讀到當年出版時,卡夫卡堅持封面圖案不可以將書中的甲蟲形象化。我不由得想起物體形象與感官對思維強大的約束力,還有純粹的唯心有多麼困難。
而我學科學是為了什麼呢?目前為止,純粹是為著樂趣和新鮮感。但若科學和一切與其相連結的效益都毫無意義,我還可以如此看重這個樂趣嗎?醫生行醫救人又是為了什麼呢?
人類的生命只有匆匆百年,誰來得及先看清世界的真貌,才選擇一生志業?而yrr占據了數億年的時光,對宇宙哲學的了解又是否比我們更多?他()能否找到答案,或者他()會陷入更深處的渦流?

Yrr心中有神嗎?我忍不住這樣想。

2 則留言:

  1. 我常常把那封信拿出來看
    想像你氣勢滔滔的論辯"愛情"的模樣
    很有趣呢~

    妳說 說謊的前提是要知道來龍去脈
    但間隔久遠的通信讓人非誠實不可:P

    我卻從沒想過要保存自己寫給別人的信ㄝ
    一種沒來由的信任XD

    P.S 暗自得意我讓妳又公開網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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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既然妳讓我重開網誌,那是不是該換我督促你寫文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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