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日 星期二

青文獎研習營

        洵美都說這是「學文獎」,但我總覺得青文獎比較貼切。青少年文學獎,好吧,但我真的找不到「學」在哪裡。
        上午的課是黃崇凱談「漫畫異想」(其實昨天才上網查了《靴子腿》在講什麼),他主要是用漫畫、動畫來談寫作手法,如超現實、矛盾、衝突、伏筆等等,有些試圖提示我們動漫中也有值得深思的素材的意味。許久沒聽到準備如此充分的演講了,從講題,貫串每一段動畫、漫畫、小說,一直到最後統整起兩個鐘頭的內容,他確實是透澈思考過、仔細安排過的,顯得非常完整而前後呼應。
        下午的吳明益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尤其有趣的,是我不斷想起八目無名異),他說「真正的創作是一種反抗」、「要衝撞體制」,有些話滿得我心,卻又隱約有一種過度down to earth 的感覺,那種早已成為格式的創意;異想、趣味有餘,文學性不足。
        或許這只是因為他希望能更容易贏得大家的注意與興趣吧,或許不是。其實我覺得這群人沒有他想像中那麼遠離文學、那麼受教條束縛。
           聽他提到 「真正的創作是一種反抗」時,才赫然發覺期許自己的,竟有部分明朗化了。其實我一直在做的便是反抗吧。反抗普遍價值、反抗批判普遍價值的人、反抗自己,激起了某些東西而趕緊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掬起,視作一篇作品的生命。
      
        吳明益(實在好想叫他「無名異」)引用了一句話。
        「『我有所不解』、『這世界有所不清』,我就是為了這個理由寫作的。」這是一種原因。但他應當是在寫作的過程中,才漸漸找到、並持續這種動力的吧?而事實上,寫作也不是尋求答案唯一的辦法,任何形式的創作、旅行、或科學研究,都可能是為了尋求某個價值或意義而鑽研不捨的,我們活著,到了最後不就是為了釐清生命嗎?
        我為什麼寫作呢?不由得開始思考。
        現階段,可能純粹是對字句與文學性的迷戀吧? 一些有勇氣接近完美的東西,在恰當的位置以不同姿態淡出。
        依舊眷戀這些,卻不知到甚麼時候漸遠離了。曾幾何時,不再寫那些可以輕撫、可以嗅聞的字句?一絲緩暖如雲煙的氣味自某處流失了,在我的最後一首詩以後。
      

        總覺得研習營應該要像往年有住宿才好。即使分了小組,我們仍因為整天坐在位子上聽課而無法交流。聊天是很重要的一環,除了從講師那裡學習,更應該透過彼此交談而得到更多。
        不過還是遇到了幾個人,雖然都沒時間多說幾句話。
        一開始便發現怡恩在學校的好朋友竟然跟我同組;有一個附中的男生,我只看了兩句他的散文,便強烈地想起駱以軍,後來他也說可能是間接受到影響;隔壁小組的輔導員是東華原住民學院的呢,他跟我談起平埔族占據了山地原住民資源的問題;我們這一組有一個建中人社班的男生,但我今天還完全沒有找到任何青年社或校刊社的人。
        還有一個大直的女孩(也許她不覺得自己應被稱作女孩,但我總覺得她散發出一種乾淨純真的感覺),當我跟洵美討論她的極短篇時,突然跑過來說要訪問洵美。其實根本是因為洵美太有名了而想搭訕吧。
       
        所以我所謂「遇到」,便是如此而已。遇到而非認識,人也是些尚不甚了解的人。



2 則留言:

  1. 學文獎的全名是"台北市青少年學生文學獎"
    所以叫學文XDD
    好吧其實每個人對於這個獎的簡稱都不一樣
    (我記得艾琳老師很愛說青春不落國)

    建中人社的似乎不只一個呢
    我記得還有另一個去年小說優選的在第六組

    喔我覺得不要再宣傳我了XDD
    這樣子好恐怖喔(誤)

    還有我也同意應該要住宿
    高中營隊沒有住宿的感覺很奇怪
    而且如果不住宿也不交流的話分組根本就沒有意義啊(吶喊)

    (嗯嗯我的意見好零散...)

    回覆刪除
  2. 原來是因為這樣。
    好吧,
    但我還是要叫青文獎要不然會跟全國學生文學獎搞混。

    就算我不宣傳妳也很有名好不好!
    不要再否認了。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