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8日 星期四

所以


        這兩天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自信嗎?似乎沒有人如此形容過我,但腦中卻立即出現這個詞彙。至少我是如此期許自己的,不知從何時開始。
我絕對是個會挺起胸膛的人;挺起胸膛,把長髮甩到腦後,抬起頭,讓下巴與脖子成直角──像郝思嘉。當我關上家門、走出教室、向朋友道別後轉身離去時,確實是以此姿態大步前行的,迎著風,覺得自己無所畏懼。
但這樣的感覺,總只在我獨自一人時出現。獨自走在街頭、獨自步入捷運車廂、或獨自坐在窗邊喝一杯咖啡。
而在任何認識的人面前,我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喜歡穿便服的日子,自從國中便是如此。當我身上沒有國中生、高中生、或北一女的標記,眾人拋來的眼光便完全不同:我喜歡被當作一個女人,而不是小女孩。我喜歡旁人平等的眼神,無論微笑、注視、check out(這個詞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用中文表達)、迴避、或者視而不見,只要並非因制服而得到的關注。
純粹是自己、是個被尊重的女人。這大概便是我走在路上時自信的來源吧。


這兩天在想好多事,而我的時間表目前嚴重透支。

禮拜一讀書會,到現在還沒問清楚是哪兩個Chapter;明天要去書展,卻還沒決定哪些書不要買;宛儒明天要來,怡恩一直叫我收東西;該念的書、該寫的作 業一頁沒碰,甚至不確定塞在書房的哪個角落;答應了教授要念生物、要念神經學,卻連打電話給學姊都還沒得空;喔天哪我忘了打給黃崇,還要記得叫他黃祥麟。禮拜天要去找學長,起碼應該把他拋給我們的東西看一看。對了,我發現學長好喜歡說「ok的」,哎他真是一個可愛的人(我早說過這句話了,但還是──)。


今天在中正樓的角落遇到瓊華老師,她拿著兩個罐頭剛餵完貓。印象中她好像曾經是珊珊姊姊的班導吧,這麼多年;來來去去不同群貓──來來去去不同的學生,而珊珊的高中三年,是關於貓關於詩社。
楊照的高中三年(哎學長又提醒了我楊照),是在陰暗艱澀孤獨的角落孤芳自賞的奮鬥;而對學長而言,自此青年社便是和社會運動密不可分的了吧?也許有所偏差,畢竟我不太認識他。
我的高中呢。
其實很久以前就有十分清晰的藍圖了。青年社、校刊;數資、科展;還要好好的念書。但對青年社的理想卻愈來愈佔據我的心思,工程愈顯龐大;同時也愈來愈愛實驗室,多想埋頭做研究、也許能得到成果做為回報。唸書呢?唸書呢。
「為了燦爛的三年,為了還有好多個三年的未來。」好久以前的事了。

也許我應該停止抱怨,多做些甚麼。 


  



1 則留言:

  1. 必須放棄的東西,
    遠遠多於能把握住的......

    既使燦爛,卻不可能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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