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7日 星期六

Damage Control

        昨天把青文獎的得獎感言寄出去了,最早的內容是「謝謝。」三字,結果一天之內在許多變因下増為62字。可笑的是,當初三字是因為覺得無話可說,at the end of the day變成62字時還是覺得無話可說。
        但無論如何這字字句句都是我真心誠意打出來的,也就這樣吧,別談了。


        哎哎,關於這篇極短篇。
        口口聲聲地跟宛儒說要寫一篇網誌來做damage control,但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該寫什麼。
        嗯。
        其實我寫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過會得獎、會被發表的問題,而現在覺得有點糟──怎麼說   好呢。
        那是一篇非常不中立的小說,我所做的只是試圖呈現出一種狀況、一種樣貌、一種情緒, 有些執著的張力、有些chaos,無全面性亦無邏輯性,只是讓角色、讓一個有趣的題材任性而固執地佔據所有內容。
        我正在嘗試脫離書寫自己的個性或經驗的階段,就如同交給阿狼學姊的作業《亂》一樣,嘗試塑造出一個和自己某程度上極不相似的角色,或著嘗試以一個我根本不甚認同的價值觀為主軸。


        唉這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damage control。
        沒辦法,真正開始打才發現寫不出違心之論。畢竟寫網誌的主要目的一直都是為自己,而不是給別人看。現在如果隨便拿個藉口來搪塞,以後說不定真的會以為那才是真實狀況,太可怕了。記性愈來愈差,這種事情很可能發生。


        這又是一篇邊寫邊蛻變的小說。和青文槳初選的時候一樣,只不過沒變得那麼嚴重。可惡的是主角還是跟我很相像,不過我那絕對不是真實事件就是了。
       終於開始有一點damage control的味道。好吧,你們應該看不出來為什麼這種東西叫做damage control;就當作我在解釋自己看待、解讀這篇小說的角度好了,如此而已。我只是很想解釋一下而已。突然覺得或許是有點過度彆扭。
        其實這一切都是「預期心理」的問題,你知道,如果當初寫稿交稿的時候有預想到被發表的可能,就算是一模一樣的內容,此刻或許就不會那麼不安了。
        越想越慶幸《亂》只有阿狼學姊看到。雖然宛儒覺得阿狼學姊看到就已經夠丟臉了。


        好吧,我想我現在有足夠的勇氣把《來電》貼上來了。洵美都貼了嘛對不對,那個雙首獎一優選的大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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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收到我爸的e-mail,他知道我得獎之後的反應,竟然是寄了一首自己寫的詩給我看。
        完全無法理解:他的邏輯還有怎麼會有人以為那樣的句子是詩。(希望他沒有偷偷找到我的網誌,實在懶得吵架)意象和字句都極度散文化,老套的思路經由無意義的拼接,形成乍看富詩意的句子──但終究暴露出極度拙劣的馬腳,拙劣的偽裝與模仿。僅僅模仿詩人的心思(或者說,「膚淺地以為詩人的心思」),終究不是詩人啊。
        他還說他把這首詩po在一個作家的blo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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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我算是動作快的人。半小時前就化好妝、打扮好自己,坐在這裡打網誌。
        姨婆躺在床上休息,廁所裡擠了三個人──一個在化妝,一個在弄頭髮,還有一個似乎在上廁所。一片兵荒馬亂啊,在旅館五樓一間小小的雙人房待了兩個鐘頭(我以為六星級旅館的房間會更大?或許是可以選的吧),十幾個人進進出出,樓下的會場大概比我們還混亂緊湊的準備著吧。
        喔,要下樓了。寶貝哥哥和Ella要結婚了。

4 則留言:

  1. 越抹越黑。
    我覺得。

    你不這麼說沒有人會想到極短篇首獎還是在嘗試讓文字脫離自己的階段。不過既然你都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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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你不說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黑的。
    我覺得。

    Oh I'm so screw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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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雖然宛儒覺得阿狼學姊看到就已經夠丟臉了。

    (偷偷的說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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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以前對我爸實在是太刻薄了。
    好像因為是他,就以為自己有權力隨意批評,並且因為是他,而更加刻意地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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