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7日 星期日

中秋節和生日


    突然發覺中秋節要到了;也突然發覺自己生日要到了。兩者沒有絲毫關係,要說也只是同樣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愈常恍然不覺其逼近。
因為月餅而發現是中秋節,卻因中秋節而想到柚子。喔我好喜歡吃柚子,不,該說我好愛剝柚子,國二時有一段日子便是在書房裡手不停撥著一顆顆的柚子,仔細地將白皮儘量撕乾淨,直到飽滿的柚子汁的顏色隱隱透出,再唰地剝成兩半,熟練的取下一片片完整的果肉,盤子前面放的卻是一本本的小說。不吃飯只吃柚子,我說:剝柚子可以穩定情緒(我哪來情緒需要穩定?)。好陰涼好荒廢卻好像很充實的日子。
柚子的產季很短,如同草莓,卻比草莓便宜得多,每年總要有過一次期待、一次興奮、一次滿房間的柚子香、一次受夠了地吃完箱子裡最後一顆柚子。





提到中秋節。

我問我媽今年可不可以去二姨家屋頂烤肉。當然可以啊,她說。

突然發現我心目中的中秋節竟然是這樣,這樣的中秋節突然讓我覺得淒涼又感傷。點一整個晚上的火,很晚很晚孔哥終於回家,上來幫我們一下子就升好了火,又消失在他的房間裡。屋頂上只有二姨、我媽、小謙、和我,風很大,愈來愈冷,抓不住的鋁箔紙和衛生紙,烤了一大堆東西卻不知道吃了甚麼。

有人以為自己的家庭是完整、完美、溫暖、毫無缺點的嗎?對於這樣一個自己無法決定無法改變的事情,活了十六年,就有十六年工夫挑它的錯處。外公外婆都走了,大阿姨是大阿姨,舅舅毫無回台灣的跡象,即使二姨和我們一起,孔姊卻不在台北、孔哥也不理我們,更不用談我爸;別提完美吧,我的家庭搆得上「好」嗎?

也許曾經是的,事實上我深信在我五、六歲以前一切是完美無瑕的,從那以後卻一片片地接連破碎。


生日,喔來講生日。一想到生日就想要禮物,現在我最想要的只有一樣東西吧:顯微鏡。想要複式顯微鏡,最好10x100,其實像學校的10x40也不是不行,只是沒有那麼令人嚮往──1000倍耶,世界真美好。只是這樣olympus的話大概要10000塊吧?雖然不確定,但應該會到這個數字。也許我可以預支未來兩年的生日禮物,零用錢,加上我爸贊助(這個比較困難),還有說服媽媽這是一項至少十年有效的投資云云……值得一試。

如此變得好期待生日的到來。


今天我媽跟別人說:我從開學到現在每天就只有在看小說。
其實我並沒有「只」在看小說啊,還是有念書及其他很多事情。現在考試很少,書念完就好了,雖然考試時又是另一回事。看小說哪裡不好?我覺得自己都在做十分有意義的事情,並不是因為閒著沒事而看書的。因為找不到《四喜憂國》和《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所以重看了一遍百年孤寂;看了平路、駱以軍、鍾文音、老舍、大江大海(還沒看完),還有北青102103,我覺得這是充實自己,就好像看Campbell一樣。

到現在還是找不到《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茉莉沒有,學校沒有,市圖好遠,也許先把手上的北青95、三本建青還有地底三萬呎看完好了,都要還的。卡爾維諾只好再說了……


好忙,還有公假的事…真不想回到睡眠不足的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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