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6日 星期六

所以文學,所以希望?



        昨天去上聯課。


本來一直以為自己要去頂尖上課的,還很哀怨地以為永遠沒有機會去聯課,沒想到正巧昨天頂尖停課(都是因為黃崇要去日本玩…雖然他自己的說法是要去開會,但誰管他呢?既然那麼好命可以去日本,總該被砲轟一下吧?)──放學的時候昭儒才提醒我,於是立刻尖叫起來打給學姐說要一起去建中。
然後又打給宛儒,有些殘忍地告訴她我可以去聽學長上《遊園驚夢》了,順便說服她把劉毅翹掉跟我一起去。結果當然沒有成功,就如同我絕不會把頂尖翹掉一樣吧。但她仍是在電話裡哀嚎了整整五分鐘,而我邊匆忙地換體育服邊安慰她。下樓在校門口見到阿狼跟函方學姊,跟她們一起慢慢地晃到建中。我本該是很興奮很迫不及待的,但是重慶南路風好涼,學姐聊的
話裡有好多令我好奇的事,卻一點也不想走快些。



建青社辦好大,雖說是和天文社合用,依然比北青大多了。不過他們不知為什麼都擠在中間幾張桌子旁上課,感覺很乖巧地仰望站在他們之間講課的劉子觀學長(忽想起我們上阿狼學姊地課時雖坐得較散,卻也是瞪著一雙雙眼靜靜望著台上學姊吧?)
我拿了一份講義在坐在後面。學長在念遊園驚夢地其中一段文字。由於晚到,我只上了大約半個鐘頭課。其中學長仔細地討論每一段,引導大家深入思考白先勇所做的隱喻,到了最後卻來不及講完(只講了一半吧)
因為沒有通篇探討完全,事實上造成的印象十分瑣碎,起初我完全抓不到學長想表達甚麼,後來他跟我解釋後面的內容時,我才發覺他的用意。他是打算細細講完,在閱讀過程中抽出其中的許多線索,一直到最後再將這些線索拼湊在一起,向大家展示這篇小說的奧妙。這樣的上課方式很特別、很有意思也很微妙,卻非常容易失敗,譬如這次便被時間因素破壞了,即使下次上課再繼續講完,也無法達到一氣呵成的震撼效果吧?


其實這次去上聯課真的學到很多東西。也許不該用「學」這個詞,「發現」吧。這麼說對學長有些抱歉,但我的收穫主要並不是來自於課堂中的,而是聽劉子觀學長說完遊園驚夢以後,最後兩三分鐘的對話。
他提到自己高一進入建青時最先上的便是卡夫卡和遊園驚夢,便因那時在其中初次體會到文學的深度與震撼,而期待也能如此改變學弟。忘記是怎麼提起的了,但我告訴他我發現北青的高一同學裡,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極愛輕小說而以之作為心目中的「文學」的。
「你覺得這屆建青高一,他們心目中的『文學』是甚麼?」我問學長。
他告訴我他還看不出來,但又說:「至少我要讓他們看到、了解這些純文學,也許有些人會像我一樣因此而去看更多東西,也許有人一點都不在乎,但無論如何我上社課,我就要講這樣的文學。」大略是如此,或許我記錯了或弄錯了學長的意思,但我已經很努力還原他的說法了。
聽了覺得很欣慰很高興,卻也有些難過,因為總是有許多無法改變的人啊。但總是驚喜的,這樣堅定而不退讓的態度還是存在。其實在高中生活了快一個月,我已漸漸無望地想放棄一些進來前的夢想與期待了。好幾次這麼問宛儒:「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要面對現實,不要再去尋找那些我們似乎永遠找不到的東西?」也許我們不該放棄,因為學長完全沒有放棄的跡象──是否代表那些期待是真的存在的呢?或者只是因為他抱有我們所做不到的悲壯,那種「我說,如果你們不聽,那也沒差」的態度。這樣的態度我是多難也多不情願抱持。




真希望也能和北青的學姐談這些東西,如果發現學姐們也有這些想法的話,我會多欣喜?
那會是多美好而無限的希望。

3 則留言:

  1. 唯一的疑問:為什麼妳的網誌一直提到建青以及劉子觀那個胖子?
    妳有任何各方面的想法跟問題都可以跟北青學姊討論,我們是樂於回答的:]

    回覆刪除
  2. 是超級超級想和學姊討論的,但是都沒有時間(我真的不是再抱怨,但是我們都不能進社辦好像也有關係)。只是昨天剛好被學長抓去所以有時間跟他講...

    所以改天再去忠班找學姐們聊天吧!喔好期待,發現二忠是好地方。

    還有寫這篇也是因為有點怕學長會討厭我(因為我不說他也很偉大...),以示挽救。

    回覆刪除
  3. 妳學長一向好惡分明,如果討厭就不會留妳下來詳談了。
    社辦的那個問題我也很無奈,不過就是這樣,有些東西我們還是得固守不然會亂套。(攤手)

    回覆刪除